第10章0.你还真是不老实
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。
可是言叙并非如此。
他的人生充满了漏洞，就像一段完美的程序中出现了bug。
这种漏洞，要用他一生的努力去弥补。
“小言，你可以不用这么累的。”邻居大婶对这个高高大大的、一笑起来仿佛小太阳一样的孩子说道：“你养父母虽然对你不好，但是归根究底，他们把你养大呢。你没事服服软，在他们面前低低头，他们还能不管你了不成？”
这种让他将就一下的话，他听过无数次。
表面上笑容满满，点头称是，内心却无比讽刺。
嗜酒的养父，烂赌的养母，这样的家庭，要他将就一下？
“又要去打工啊？”
“哎呀真是好孩子，知道打工挣钱呢。”
“是啊，看看我家那个臭小子，一有空了就在家里打游戏！”
“要么怎么说，这人啊，还得靠自觉，看看人家言叙，别看没有亲爸亲妈养着，该懂事听话的时候人家也不含糊啊。”
“就是，老张一家是真有福啊。”
一句一句话，像打磨锋利的利剑，直直地戳进他的心窝处。
很痛啊。
在流血呢。
不要再讲了好吗？
你们没有经历过，为什么却能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来品头论足？
每一个字，宛如来自恶魔的低语，在耳边悄悄响起。
——本来就已经非常不公平了，那么就让这盏天秤倾斜个彻底吧。
房间里忽然变得寂静起来。
白奚年有些茫然地望着言叙。
他不明白言叙这个似笑非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，也不知道他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，只知道言叙的心情貌似不是太好，但是这种情绪，不是来自于他的家人，而是发自内心。
“言叙？”白奚年气轻轻唤他的名字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言叙眸光微闪，思绪渐渐回笼。
“嗯？”他笑了笑：“我很好。”
听见他的话，白奚年没有丝毫轻松，他微微皱起眉，壮着胆子说道：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，你可以生气、难过、甚至哭都可以，我不会告诉别人的……”顿了顿，他又小声补充：“也不会偷拍。”
像宋演那种在人家被迫穿女装的时候还偷拍的弟弟行为，他才不屑去做！
言叙脸上的笑容蓦的僵住。
自己心里的想法好像被贯彻到底，仅仅是被对方那一双没有丝毫杂念的眼注视。
败了，好像真的败给了他。
“我能……抱一抱你吗？”
沙哑的声音响起时，言叙自己都惊了一瞬。
这是什么样的请求？脱口而出这份请求时，心里想的是什么？
脑海中开始自我否定，这像一个走不出去的迷宫圆环，一直绕啊绕啊，绕不出来，也无法停滞不前。
即使只有几秒钟的寂静，他也不敢呼吸。“好啊。”虽然对这个要求感到奇怪，但是白奚年还是无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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